AO3=Longci

【Slam Dunk 牧仙】Last Christmas. (牧紳一X仙道彰)

配對:牧紳一X仙道彰
分級:PG-13
字數:3900.
作業用BGM: Darren Hayes-Last Christmas

此系列時間順序:
SD時間線year1
This Is How It Began 牧高三 仙道高二 秋體(10月) 
Last Christmas 牧高三 仙道高二 聖誕節
SD時間線year2
Determination 牧大一 仙道高三 流川高二 時間比helpless moment早幾個月 (11月)
SD時間線year3
Helpless Moment牧大一 仙道高三 畢業季(3月)


Last Christmas

配對:牧紳一X仙道彰
分級:PG-13
字數:3900.
作業用BGM: Darren Hayes-Last Christmas

此系列時間順序:
SD時間線year1
This Is How It Began 牧高三 仙道高二 秋體(10月) 
Last Christmas 牧高三 仙道高二 聖誕節
SD時間線year2
Determination 牧大一 仙道高三 流川高二 時間比helpless moment早幾個月 (11月)
SD時間線year3
Helpless Moment牧大一 仙道高三 畢業季(3月)




Last Christmas




這是他們首次一起度過的聖誕節。

他們分別坐在計程車後座的兩側,各自望著窗外不發一語。

車子行經大街小巷,仙道彰透過覆蓋水氣的車窗望著東京片片段段、一閃而過且與他無關的色彩,他脫下手套若無其事地在映著街景的霧面上塗鴉,塗了兩個球衣的輪廓把複雜的街景框住,順手把球衣上的數字畫上去,他盯著那兩個數字許久又一鼓作氣用手掌把整面塗鴉抹去。

然而牧紳一卻從不把沉浸在節慶喜悅的街景放在眼裡,他倒是疑惑的從玻璃的反射鏡像目睹仙道彰匪夷所思的一舉一動──玻璃裡的仙道彰接著噘著嘴把手套戴上,窗外的景色也漸趨黯淡,仙道探頭告訴計程車司機該在哪裡停車。

計程車依仙道彰指示停在了下一個街角,付完車資後仙道彰艱難的試圖爬出車外,但受寒僵硬的左腳堵住了他的出路。坐在計程車另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牧紳一見狀從另一側下車,繞過車子伸手想要扶起仙道彰,後者只塞給他一把拐杖。牧紳一木然接下拐杖,看著仙道彰借助車門與車身做施力點,硬是把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

他們向計程車司機道別後,仙道彰自然的接過牧紳一遞回來的拐杖。

牧紳一拉長了臉,似乎滿懷怨恨的盯著昏暗街燈照暈下的幽不見底街道,他終於不滿的開口說:「你沒必要叫司機在這裡下車,這裡離你家還有一段路。」

「今天可是聖誕節呢。」仙道彰抬首望了眼飄著細雪的夜空,深深吸了口冰冷新鮮的空氣滿意地說:「好幾天悶在醫院,這時候最適合出來透透氣了。」

「真是任性妄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提早在今晚出院的吧?要是我晚五分鐘到,你不是就得自己搭車回來?」

「噯,我不知道牧桑今天會來嘛,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會更早出院的,免得給你添麻煩,你看,現在你還得『堅持』陪我回家不是嗎?」

「胡來!」牧紳一皺著眉頭了臉更顯陰沉,「你身體不方便一個人回家很危險,你明明知道還要這麼做,只是因為你想出來過聖誕節?」

「好兇啊牧桑,我真的是一時興起,不相信我嗎?」仙道彰露出無辜的表情,牧紳一無言以對。「就當陪我散散步吧,拜託?」

牧紳一心軟了起來,不甘願地決定不再責備負傷的仙道彰,「地板很濕滑,還是我扶你走吧。」

「我的腳今天狀況不錯,我可以自己走,多謝牧桑的關心。」

牧紳一無言地放慢腳步,思忖著為何永遠無法讓仙道彰妥協。

他們緩慢的行走於寂靜的街道,惟有拐杖規律地與地面撞擊出聲。倆人似乎都想藉由言語彌補近個月來的生疏,卻又無從起頭;他們曾經約定好去看電影也付諸流水,卻從沒人提及此事,彷彿他們此時若即若離的身影理所當然地吞噬那段空白的時光。

但是仙道彰想起了車窗上被自己抹除的塗鴉,還有自己不合時宜、致使他們無言以對走在聖誕夜街頭的腳傷,他微微蹙起眉頭。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他突然說。

牧紳一跟在仙道彰後頭,從這個角度他只能看見對方裹著大衣圍巾的蹣跚高大背影,「你的確表現的有些躁進,」他斟酌了一會,沒辦法把『不像平時的你』說出口,反而說道:「 但陵南的隊員倒是很受鼓舞,他們大概沒看過仙道你那麼起勁的模樣吧,若非出了意外,對球隊來說不見得是壞事。」

「是啊,大家都認為我變得更積極了,畢竟已經披上隊長的戰袍了──大概只有牧桑說得對,我的確有點亂了步調。」仙道彰繼續說:「該怎麼說呢,我有一點後悔呢,好像在追逐什麼東西感覺,讓我很苦惱……或許這就是代價吧。」

牧紳一沒有聽清楚仙道彰苦澀的尾音,他加快了些腳步,走到仙道彰身旁。

「果然還是辜負大家的期望了。」仙道彰笑著說,眼底卻毫無笑意。

牧紳一心底隱隱作痛,因為他太了解仙道彰了,也清楚這空洞笑容的意涵,他停下腳步難過的說:「是因為我嗎?因為我對你說了那些話?我知道對你來說可能會有些壓力,但我沒想到……」

仙道彰沒有看向牧紳一,但是他也停了下來,微微頷首將臉埋進纏繞數圈的圍巾裡。

牧紳一看見仙道彰有些賭氣的模樣,內心五味雜陳了起來。

「我的初衷是不希望你──」

「牧桑挺自信的嘛。」仙道彰拄著拐杖悶悶地說:「我說過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裡就結束,不會因為你有所改變,一切都是因為我自己──或許我是我太想遠遠的把你拋在後頭了。」

牧紳一聞言疑惑了起來。

仙道彰側首盯著牧紳一緊蹙的眉頭,腳上的傷因為凍寒又發疼了起來,宣示著它不容忽視的影響。街上的空氣廣闊清新,分明與瀰漫藥水味的醫院不同,但此時此刻他腦內浮現的記憶都是醫院內蒼白的牆、刺鼻的空氣、冰冷的言語。

「或許如此才能證明我不在你的掌控之下吧。」他訥訥道,「我不喜歡失去掌控權的感覺。」

「……你認為我在操弄你?」牧紳一不可置信地問。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仙道彰鎮定的回答。

「那你是什麼意思,仙道?」牧紳一有些惱怒的逼身上前,使得仙道彰不得不與他雙眼對視。

仙道彰也惱怒了起來,他隨即壓下了這股怒氣,反而是增長了內心更多陌生的情緒,他思緒一時被捲入這些幽晦的情緒中,腦中醫院的模樣愈來愈清晰,昨天下午牧紳一對他說的話與兩個多月前他們在夜空下的約定交織揉雜,連那個他深知會使他們距離愈發遙遠卻尚未碰觸的唇也被近入了這場混沌,毫無章法、邏輯可言,他頓時覺得自己窘迫得無法言語。

『仙道,我突然有些事得先走一步了。』昨日牧紳一匆忙離開前遺留的聲音再度迴盪起來,『暫時無法陪你了,抱歉。』

那時的他笑著說無所謂,他是真心的,甚至不須思量,牧本來就沒義務一直陪伴著他不是嗎?但於此同時,他發覺他一點都不想繼續待在控訴他軟弱的醫院了。

「……如果我受的傷所象徵的意義只是無稽之談,我一點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仙道彰語氣飄渺,彷彿在回答自己內心深處的疑惑。

即使仙道彰沒有多做解釋,牧紳一依然立刻能理解他此番話的涵義,他頓時陷入一陣慌亂,卻不明白為何如此,只是急忙的脫口辯解道:「昨天不是因為她──我早就跟她分手了,我很對不起她,從一開始就很心不在焉──昨天是我籃球隊的學弟電話來,他惹了──」

牧紳一仍在慌張措辭之際,仙道彰一手扶者額頭毫無預警地笑出聲,拄著拐杖地另一手又揮手示意牧紳一繼續說下去。

「……他惹了一些麻煩,」牧紳一茫然地說,「我去幫他處理一下,沒料到事情比我想得嚴重,所以……」他看著仙道彰,偏白的臉龐在疼痛與散雪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蒼白,他想上前環住他,但是他卻因深感罪惡駐足不前。他為了逃避國體比賽前夜帶來的混亂和不安,接受了長期追求他的同學對他的告白。他自認為不用把這件事告訴仙道,因為風聲自然而然便會把實情傳進對方耳裡,然而閃電分手的消息卻永遠無法掩蓋已經傳出去的懊悔,而那時正是冬季選拔預選賽如火如荼進行之時,他偶爾有去觀賽,偶爾沒有,他刻意避開了幾場陵南的比賽,沒有避開的那幾場無非是於他太過懷念仙道在球場上恣意揮灑的姿態。

終於進入準決賽,他如往常與仙道打招呼,聊了幾句,祝他比賽順利,仙道綻開的笑容讓他更為心痛,卻不明白這份苦澀的來由,僅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仙道受傷的那一瞬間,他腦袋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身穿4號球衣的身影倒下,久久沒有起身。他呼吸急促,不假思索的穿越觀眾席,躍進球場裡扶起仙道,動作甚至比醫療小組迅速。他焦急地替仙道做舒緩動作,仙道只是皺著眉對他說了聲『好痛』,他則低聲罵道:『笨蛋。』

此後仙道住院期間他幾乎片刻不離對方,縱使他僅僅是前來關切仙道傷勢的眾多人們之一。而從醫生口裡得知仙道傷勢會完全復原時他著實如釋重負,也完全淡忘了他『必須』向仙道解釋不脛而走的流言蜚語──

『必須』嗎?牧紳一憂傷地杵在那兒對著神色蒼白的仙道彰發楞,總覺得他的距離與仙道愈來愈遙遠,且從預選賽時他就發覺了。即使他們一如往常的談天說笑,他們之間總有一堵牆似的,彷彿他變成了仙道一般交情的隊友──他無法忍受這種情況,他們從無數次眼神交流、比賽對峙和靜謐的獨處時光慢慢累積而成默契和友誼不該淪落至此。正因無法忍受,他將仙道疏遠的原因歸咎於他所犯的錯誤,所以他必須向仙道解釋那個不該發生的事實,但這使得他犯了另一個錯誤:

疏遠彼此的那個人分明不是仙道,而是他自己。

他心中充斥著的罪惡感使他怯於直視仙道彰清澈的眼神,而仙道也深諳事故,如同一面鏡子給予對等的回應。

仙道彰的表現始終如一,而自己卻一再的破壞他們之間無形的連結。



「我覺得自己好像笨蛋。」仙道彰在笑聲停歇後顫聲說道。

落雪漸漸密集起來,仙道彰舉手拍去降落在鼻尖的雪花,他吸了吸鼻子,輕描淡寫地說:「變冷了啊。」

「是因為我們沒在動吧。」

「原來如此啊!」

牧紳一望著仙道彰仰頭觀雪的模樣,輕聲說:「我才是那個笨蛋啊,仙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笨蛋。」

仙道彰揚起嘴角,依然仰望著白雪紛紛的夜空,那是一個溫暖的笑容,卻讓牧紳一感到更無地自容。「我看我還是趕快回家吧,否則牧桑就搭不到電車了。」

「我無所謂,也可以叫計程車。」

仙道彰將重心放回拐杖上,轉身想要繼續往前走,堆疊的圍巾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下來。牧紳一上前仔細地替仙道彰重新纏繞好圍巾,他抬起來頭發現仙道彰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即使寒風陣陣他也能感受到自己雙頰剎時發燙得厲害,他懊惱的垂下頭輕輕地將額頭倚靠在仙道彰包覆厚重衣物的肩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與街道的聲響都歸於分寸之末,仙道彰眨眨眼,黑溜溜的眼球濛上一層霧光,他騰出的一隻手踟躕地舉起。

「你願意原諒我嗎?仙道。」此時他聽見牧紳一埋在他肩頭喃喃說道。

仙道彰沒有回答,那隻懸在空中的手茫然若失地垂下。

那是他們首次一起度過的聖誕節,沒有喧囂的樂音,沒有五彩繽紛的街道,只有困惑與不安,同時又因為有彼此呼吸的溫度而確信他們不會就此分離。





TBC






後記:

兩根木頭相互取暖,火才正要燒就滅惹^_^ (毀情境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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